1979年3月5日，在中国中央军委发表撤军声明前2个小时，解放军东线总指挥许世友将军和其爱将边贵祥同台演了一出“双簧戏”，摆出继续进攻越南河内的阵势，由于河内没做好备战工作，黎笋集团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下令全城疏散，做好了迁都准备。一时间，亡国的恐惧感笼罩着河内全城，上至越南高官，下至越南底层百姓，人人忙着收拾细软，各自想办法给自己留一条生路；抢购物资、临阵脱逃者屡见不鲜……黎笋集团已经无法控制河内乱局。5日上午10点，中国中央军委虽然发表了撤军声明，但黎笋集团不论是在军事上，还是在外交上，已经颜面丢尽。战后，黎笋集团内部出现了严重的分裂。许世友边贵祥唱双簧对越自卫还击战前夕，中国并没有得到美国阵营的支持。邓小平于1979年1月下旬访问美国的时候，美国总统卡特曾指出：只支持中国联合西方国家孤立越南，不支持中国出兵攻打越南【1】。而另外一个阵营则给越南撑腰，百分百反对中国出兵攻打越南。在此背景下，中国解放军没法放开手脚去教训越南。空军、海军部队不能参战，这就意味着，中国军队的作战范围有限，攻打越南国都河内的可能性很小，更不能对越南全境实施全面打击。越南黎笋集团正是看到了这一点，一直打肿脸充胖子，拒不接受中国提出的停火条件，不断对中国实施武装挑衅。北京时间3月2日，尽管解放军55军控制了越南谅山市大部分区域，足以对河内市形成威慑的时候，黎笋集团于当天中午12点左右，仍向世界宣称：谅山还在越军手里，中国军队的进攻被击退了。3月4日，中央军委给许世友将军下达的命令是：指挥55军和43军继续打过奇穷河，全面控制越南谅山市后，立即停止进攻，等待新命令。此时，中国面临着巨大的舆论压力，若是战场分寸拿捏不好，不仅无法让黎笋集团彻底明白继续对中国实施武装挑衅没有什么好下场，反而会将事态扩大，所以，在攻打越南北方门户城市谅山的问题上，显得小心翼翼。仗打到这个地步，许世友也明白了，就算是全面拿下谅山市，黎笋集团也不会认输，因为他们知道，中国军队对越南的惩罚行动是有限的，若是摆出继续攻打河内的阵势，倒是可以让黎笋集团体验一下什么叫作亡国灭种的滋味，使其颜面丢尽，在国际社会上抬不起头来。于是，在3月4日下午，55军拔掉了谅山市最后一个火力点，完全控制了谅山市区之后，许世友将军命令边贵祥继续率部前出5公里，各兵种摆开继续向河内进攻的阵势，给黎笋集团一点颜色看看。边贵祥师长所率领的55军163师，是55军的主力师，在整个对越作战期间，一直都担任攻打越南谅山市的突击师，加上边贵祥师长本身就是越军惧怕的“克星”，让127师佯装进攻，做出攻打河内的阵势，就算黎笋本人不怕，河内一带的越南军民也会被吓破胆子。接到命令的边贵祥师长，很乐意执行这次任务，于3月5日上午8点的时候，命令炮兵部队沿着越南1号公路构筑射击阵地，命令侦察部队在谅山市南郊5公里以外的区域勘测地形，步兵先头部队陆续进入谅山市南郊5公里以外的区域。做得更像的是后勤梯队，由支前民工民兵、医生护士等人员组成的后勤梯队，有的班排不断将各种作战物资运往谅山市南郊，通讯部队沿途架设天线。看这架势，解放军完全是要继续发起进攻的节奏【2】。一石惊起千层浪此时，越南国都河内距离谅山市还有130公里左右，就算中国军队在谅山市使用射程最远的火箭炮射击，也没法打到河内。从谅山市沿着越南1号公路南下约30公里处，是越南谅山省支棱县，再往南约30公里是右陇县。右陇现场再往南30公里，是越南北江省省会城市北江。而从谅山市至右陇县南郊10公里处，整个区域并非无险可守，反而是一处长达70公里的“两山夹一道”的险要区域。解放军参战部队要想继续攻打河内，并非一两天就能兵临河内城下。按照攻打谅山市的推进速度，中国军队恐怕还需要一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将炮弹打在河内市区里。但是，黎笋本人不会用兵。在黎笋集团内部，会用兵的也就只有武元甲、文进勇、黎仲讯这几个屈指可数的人。因为早期跟随胡志明来到中国黄埔军校学习的越南高级将领不是在抗法、抗美战争中阵亡，就是被黎笋陷害架空。而掌握越南兵权的武元甲、文进勇、黎仲讯这几个人能力也不怎么样，在整个越南北部地区的用兵问题上就显得漏洞百出，暴露出他们能力低下的问题。也就是在中越边境地区摆出了正面宽、纵深浅的阵型，使得谅山市区以南的地区，都没有像样的防御工事，谅山市至北江市一带的区域，兵力空虚，其国都河内一直都处在不设防状态，防御工作完全依赖远在130公里之外的谅山市。而谅山市周边倒是投入重兵把守，设置了空军基地、防空导弹基地，以及大量的反坦克导弹阵地。其中，设在谅山市的防空导弹基地，名为防空，实为威慑中国纵深的战略武器基地。不过，解放军55军仅用半个月的时间，就拿下了谅山市一带的越军空军基地和导弹基地。战至3月5日，中国军队从越军手中缴获了苏制反坦克导弹817枚、苏制防空导弹22枚。亮点就在这22枚防空导弹上，这是黎笋集团唯一拿得出手的战略武器。这就意味着，以后黎笋集团就很难继续从其盟友手中得到这些尖端武器，因为越军没有能力保障尖端武器不落入中国军队之手。同时，越南最高统治者黎笋也不会用兵，看到越军精锐308师、第3步兵师、327师、337师、338师这5个正规师部队约4万人，外加多个地方团，都守不住易守难攻的谅山市，因而对越军高级将领失去了信心。边贵祥和他的163师向越南谅山省支棱县城方向推进5公里的时候，如同一个水面平静的湖泊被砸进了一块巨石，一时间，湖面出现千层波浪。这个时候，黎笋已经不再相信越军有能力守住河内，只能趁早做出应对之策，而黎笋能想到的，那就是尽快建立城防体系，疏散各国外交人员、疏散平民，河内政府做好迁都准备。此时，越南河内上至高官，下至底层百姓，都曾见识过中国军队的厉害，加上黎笋集团自1975年以后不断渲染中国对越南的威胁，使得越南举国上下或多或少都惧怕中国军队。当黎笋集团突然变得紧张兮兮，要疏散民众，建立城防体系的时候，不仅是黎笋本人，就算是活在社会底层的越南平民，都产生了“大难临头”的危机感，为了消除这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普通人能做到的，只有拔腿跑了。3月5日上午8点左右，当黎笋发现中国军队存在继续向河内进攻迹象的时候，首先是建议驻河内的各国外交使团及家属撤离河内或者到第三国避难，各机关单位的车辆优先提供给外交使团及家属使用。一时间，火车站、汽车站、机场，挤满了需要疏散的达官贵人。谅山方向的溃兵和难民不断涌入河内，不断导致河内地区的“恐慌”情绪加剧。于是，有人拖家带口继续南下、有人趁机发财、有人试图维护秩序……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河内已经失控了。黎笋集团出动部队，也只能安抚得了外交使团及家属不安的情绪。越军已经军心动摇了，根本安抚不了人数众多已成惊弓之鸟的越南民众了，只能任由河内乱成一锅粥了。黎笋集团分裂3月5日上午10点左右，中国中央军委向世界宣布：中国已经实现对越自卫还击作战目的，即日起，开始将军队撤出越南，若越军在中国军队撤军途中继续挑衅，中国将保留自卫还击的权利。命令生效后，黎笋集团每个成员如释重负，但为了挽回颜面，黎笋集团也在3月5日晚上发布全国总动员令，摆出一副要与中国军队决一死战的架势。但许世友和边贵祥联手演的这出“双簧戏”对黎笋集团的心理打击是非常巨大的。经过谅山一战，越南背后的霸权国家已经不再相信越南的偿债能力，更不相信越军的战斗力，就算是黎笋集团许诺给高额利息，其盟友也不愿意继续向越南提供更多的援助。因为越南本身就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偿还债务的手段无非就是武力侵占、武装掠夺这种卑劣的手段。可眼下越军都没能力保卫其国都，哪有能力继续做强盗？做不了强盗自然是没能力偿债，援助越南就成为了亏本买卖，就没人愿意做了。战后不久，武元甲虽然还挂着越军总司令、越南国防部长等职务，但兵权完全落到黎笋心腹文进勇和黎仲讯手里。1980年以后，武元甲正式被撤职。时任越南副主席的阮良朋死于黎笋毒手；胡志明的得力助手黄文欢移居中国；北越时期有一定名望的前领导人张如磉移居法国【3】。此时，尽管黎笋在越南实现了一手遮天的目的，但1979年初至1980年初这段时间里，反对者的人数越来越多，其内部分裂迹象日益凸显，无计可施的黎笋集团疯狂杀人立威，引起了西方各国的不满。参考资料：[1]王海舟、董献利（译）：我不会对你们说谎一一吉米卡特总统白宫日记[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2]文萃报编辑部：许世友曾“虚张声势”要打入河内[J]文萃报周二版，2018年第16期[3]永豪、黄惠莲：回顾一年来的越南[J]东南亚研究，1980(1)：3
